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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8/7 18:09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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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口的青石板又爬满了新苔,晨露在砖缝间滚成碎钻。我常蹲下身看蚂蚁搬家,看墙根处的蒲公英被风牵着手飞向瓦檐,忽然就懂了“随富随贫且欢乐”的真意——这人间的欢喜,原是开在心底的苔花,无论贫富,都能在时光里绽出自己的清芬。

春日的修鞋摊前,老伯总在工具箱上摆个粗瓷碗,盛着自酿的梅子酒。补丁摞补丁的蓝布衫被春风吹得轻轻晃,他却对着鞋跟上新钉的铜掌笑出皱纹:“你瞧,破鞋补补也能踏春去,这酒啊,是巷尾阿婆送的青梅泡的。”阳光斜斜切过他的额角,在补丁上绣出金边,比任何锦衣华服都耀眼。原来欢乐是鞋钉敲在石板上的叮当声,是粗瓷碗里浮动的梅影,哪怕身居陋巷,也能酿成岁月的甜。

写字楼落地窗前,穿高跟鞋的姑娘常对着玻璃呵气,画小小的笑脸。她的格子间里,保温杯旁摆着从老家带来的陶罐,插着几枝路边采的二月兰。午休时她翻开手账本,用彩笔记录早餐的豆浆太烫、电梯里遇见的小狗摇尾巴。“小时候在田里追蜻蜓,草帽被风吹跑了都能笑半天。”她指尖划过纸页上的简笔画,眼里盛着比电脑屏更亮的光——原来欢乐是手账里的涂鸦,是陶罐中倔强的野花,哪怕西装革履,也能在心底守住那片追蜻蜓的田野。

菜市场角落的阿婆,总把捡来的玻璃瓶洗净,养几枝蔫了的康乃馨。红塑料盆里的鲫鱼甩尾溅起水花,她就用沾着鱼鳞的手抹把汗,从皱巴巴的布袋里掏出个烤红薯:“姑娘尝尝,自家地里的,甜着呢。”阳光穿过顶棚的缝隙,在她银白的鬓角撒下金粉,玻璃瓶里的康乃馨正悄悄舒展蜷曲的花瓣。原来欢乐是烤红薯的热气,是破玻璃瓶里的花开,是懂得在市井烟火里拾捡温柔的心情。

路过深宅大院的月洞门,见两位老者在石桌上下棋,棋盘是块磨得发亮的老木板,棋子是河卵石磨成的圆片。而巷尾的水泥台上,几个大爷用粉笔划格子,拿瓶盖当棋子,争论声惊飞了墙头的麻雀。同样的“将一军”,同样的拈须沉吟,同样的落子后相视大笑。紫藤花落在老木板的棋盘上,也落在水泥台的粉笔印里,原来欢乐是棋子相碰的轻响,是不论贵贱都能沉浸的专注,是时光里永不褪色的赤子心。

暮色中的夜市,卖旧书的大叔在三轮车旁挂串小彩灯。泛黄的书页间夹着风干的玫瑰,他小心地把一本《飞鸟集》递给穿校服的女孩:“这书里夹着三十年前的落叶呢,拿去吧,算你半价。”彩灯的光晕里,他的笑容比任何霓虹都温暖。三轮车很旧,却载着无数人关于远方的梦——原来欢乐是旧书里的落叶,是分享时的温度,是明知生活琐碎却依然愿意相信美好的勇气。

站在时光的长巷里回望,见过豪车洋房里的叹息,也见过竹篱茅舍中的欢笑。原来人生的欢喜,从来不在口袋的轻重,而在心灵的贫富。富人若能在繁华里种一朵青莲,于喧嚣处寻得宁静,便有满心欢喜;穷人若能在清贫中守一份诗意,于困顿里持一分豁达,亦能笑靥如花。就像那墙根的苔,无论长在朱门还是陋巷,都能承接阳光;就像那蒲公英,无论落在沃土还是石缝,都能随风起舞。

“不开口笑是痴人”,古人早把日子酿成了诗。生活或许有风雨如晦,或许有酸甜苦辣,但只要心怀欢喜,眼中便有星光。贫时,可依着旧墙看云,听风过苔痕;富时,可坐在庭前观雨,闻书墨生香。把日子过成自己喜欢的模样,无关贫富,只关心境。当我们学会在修鞋的叮当声里听乐,在旧书的墨香里寻梦,在平凡的烟火里打捞美好,便懂得:欢乐原是心头的一盏灯,只要你愿意点亮,它便永远温暖明亮。

墙根的苔又绿了,带着晨露的清,带着岁月的暖。愿你我都能做个“开口笑”的人,在随富随贫的日子里,寻得属于自己的欢喜,让每一个日子,都在笑意中绽放成苔花,虽小,却自有一份动人的清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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